手莫伸,伸手必被捉,一个都逃不掉!

 120    |      2025-08-04 12:36

从释永信案看权力、信仰与历史的裁决。在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少林寺身为禅宗祖庭、武林圣地,承载着无数国人的精神信仰与文化记忆。然而,2025年盛夏的一则通报,却使这座千年古刹被阴影笼罩——少林寺住持释永信因涉嫌刑事犯罪、挪用侵占寺院资产、严重违反佛教戒律而被调查,中国佛教协会旋即注销其戒牒,他的四弟刘应彪在通报发布之后神秘失联。这一事件绝非偶然,而是历史规律在当代的又一次呈现:当权力失去约束,当信仰沦为手段,当神圣遭到亵渎,历史的裁决终会降临。“手莫伸,伸手必被捉”,这不仅是对释永信兄弟命运的告诫,更是对所有滥用权力者的历史警句。本文将从历史镜鉴、权力异化、信仰危机、制度反思和人民觉醒这五个维度,剖析这一事件的深层意义,揭示其背后所蕴含的历史必然性与时代警示价值。

一、历史镜鉴:权力腐化的永恒循环

翻开中国的历史长卷,“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周期律不断重演,而权力腐化一直是导致衰败的关键症结。从夏桀商纣的残暴无道,到东汉末年宦官的卖官鬻爵;从和珅“跌倒,嘉庆吃饱”的贪腐帝国,到民国四大家族的权钱交易,历史不断表明:任何不受约束的权力最终都会走向腐败。少林寺作为千年宗教机构,本应是清净的修行之所,却在释永信的手中渐渐演变成商业帝国,他本人也从青灯古佛的僧人变成了“CEO方丈”,这一转变过程和历史上帝王将相的腐化轨迹是多么相似。

释永信1981年出家时,少林寺仅有十几名老僧,殿宇破败,香火稀少。年轻的释永信靠着过人的胆识,率领少林武僧走向世界,通过功夫表演、文化传播使“少林寺”成为全球知名品牌。根据公开资料,截至2025年,少林寺在海外设立了60余个文化中心,注册商标706项,年收入超过十亿元。这种“宗教现代化”的探索初期确实给少林寺带来了生机,可是当商业利益占据主导,信仰的本质就逐渐异化了。2015年,少林寺以4.52亿元竞得郑州郑东新区商业地块,引发了“佛门进军房地产”的舆论哗然;而释永信关联的18家公司构成的商业网络,更让少林寺被称为“功德箱变提款机”。

历史不会重复,但总是有着相似的韵律。释永信的崛起与坠落,和历代宗教领袖的兴衰故事如出一辙。唐代高僧鉴真东渡传法,历经万难而矢志不渝;而同一时期的“妖僧”薛怀义却因攀附武则天的权势,最终落得被杀的下场。明末清初的憨山德清禅师因牵涉宫廷斗争被流放到岭南,而与他同时代的不少僧侣却因结交权贵、干预朝政而身败名裂。宗教人物一旦背离修行的本分,卷入权力与金钱的漩涡,其坠落就成为历史的必然。释永信案不过是这个古老剧本的现代版,印证了宗教权力世俗化后的异化风险。

值得注意的是,释永信并非个例,其四弟刘应彪作为少林慈善福利基金会秘书长、少林书画院秘书长,长期掌控少林寺的关键职位,并在少林欢喜地有限公司持股35%长达15年,直到2022年才退出。这种“家族化”的经营模式,与中国历史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封建弊病一脉相承。2015年,面对外界对方丈亲属占据要职的质疑,少林寺曾让刘应彪等亲属退出管理岗位,但其股份只是转为由释延洁“代持”,实际的控制关系并未改变。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暴露了宗教机构内部权力世袭化的顽疾,也为如今的全面崩盘埋下了隐患。

从更宏观的历史角度看,释永信现象是改革开放后中国宗教商业化进程中的一个典型案例。当市场经济的大潮席卷社会各个领域,一些宗教场所没能坚守底线,将信仰价值让位于商业价值,最终导致神圣性消解、公信力丧失。这种“宗教市场化”的困境并非中国所独有,欧美国家同样面临教堂商业化、信仰空心化的问题。但中国悠久的“政主教从”传统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宗教的健康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和价值引导。释永信案的查处,正是这一保障机制的必然结果,体现了历史规律在现代社会的延续与变奏。

二、权力异化:从宗教领袖到“商业方丈”的转变

权力滋生腐败,绝对的权力滋生绝对的腐败——阿克顿勋爵的这句名言在释永信案中得到了生动的验证。回顾释永信从普通僧人成长为少林寺方丈,再演变为“商业帝国掌舵人”的转变历程,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宗教权力是怎样逐步异化为个人谋利手段的。1981年,16岁的刘应成(释永信的俗名)由于家境贫寒而到少林寺出家,当时的少林寺仅有破败的殿宇和十几位老僧,香火难以维系。年轻的释永信靠着胆识和商业头脑,组织武僧团全球巡演,注册了商标,开办公司,把少林文化推广到全世界,这一时期的创新确实为佛教的传播和寺院经济增添了活力。

不过,随着影响力的增大,释永信渐渐迷失在权力与金钱的迷宫里。他兼任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全国人大代表等重要职务,频繁现身国际场合,甚至在2024年登上联合国气候大会的讲台,这些光环让他逐渐脱离了僧人的本真,蜕变成“政治 - 商业 - 宗教”三位一体的特殊角色。权力的集中必然会造成监督的失灵,在释永信掌管少林寺的38年里,传统的丛林清规被弱化,民主监督机制缺失,方丈的权力几乎不受约束。这种“家长制”的管理模式,使得少林寺巨额资金的流向与关联企业(释永信涉及18家公司)的界限含糊不清,挪用的路径难以追溯,为权力的滥用提供了温床。

财务不透明是权力异化的关键因素。据报道,少林寺年收入超过十亿元,然而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向缺乏必要的公示。2007年,少林欢喜地有限公司成立,经营体育用品、文化用品和旅游纪念品,并且在寺内经营餐馆;2008年“少林欢喜地”淘宝店开业,销售佛教用品、武术用品等。在这些商业实体中,少林实业公司、河南少林无形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与自然人股东之间形成了复杂的持股关系。释永信的四弟刘应彪曾长期持有35%的股份,后来被指为“代持”而转让给释延洁,但实际的控制关系却成谜。2015年,释永信就因少林欢喜地负债400多万元而被质疑转移资产,但当时的调查称“没有个人侵占的证据”,问题被暂时掩盖。这种财务上的暗箱操作正是权力异化的典型体现。

释永信案暴露的另一个严重问题是宗教场所的“家族化”经营。释永信不仅自己掌控着少林寺的各项大权,他的四弟刘应彪还长期担任少林慈善福利基金会秘书长、少林书画院秘书长等重要职位,把持着关键资源。刘应彪在少林欢喜地公司的股权从2007年持续到2022年,时间跨度长达15年。这种“兄弟共治”的模式,使得少林寺的公产与方丈家族的私利界限日益模糊。2015年面对外界的质疑,少林寺虽然让刘应彪等亲属退出管理岗位,但其股份仅仅转为“代持”,实质并未改变。直到2022年刘应彪才完全退出持股,这个时间点与释永信商业版图的收缩同步,疑似为应对监管压力而进行的策略调整。宗教组织的家族化是对“六和敬”僧团原则的根本背离,也是权力异化的重要标志。

权力异化的最高表现形式是戒律的全面崩塌。根据少林寺管理处2025年7月27日的通报,释永信“长期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并且育有私生子”,严重违反了佛教的根本戒律(如色戒、不邪淫戒)。更令人震惊的是,举报材料显示1993年释永信与女子刘某英育有一女,孩子的户口落在其弟刘应彪名下。如果查证属实,这种把亲属当作掩护工具的做法,表明其道德底线已经完全丧失。中国佛教协会在公告中用“性质十分恶劣”、“严重败坏佛教界声誉”、“损害出家人形象”等严厉的措辞对这个案件进行定性,并且依据《汉传佛教教职人员资格认定办法》注销其戒牒,这一最严厉的宗教惩戒的实施,标志着释永信从“方丈”回归到俗名“刘应成”的身份被剥夺。

释永信权力异化的过程,和近年来查处的其他宗教界腐败案例有着相似的轨迹。浙江僧人释道禄涉嫌诈骗千万元被注销戒牒;某些寺庙“富和尚开豪车”的现象引发公众的质疑。这些案例共同反映出:当宗教权力失去有效的监督,当信仰沦为谋利的工具,神圣与世俗的边界被肆意践踏,最终必然会导致个人身败名裂、宗教形象受损的双输结局。释永信从改革者到“破戒者”的陨落,为所有的宗教从业者敲响了警钟:宗教领袖的权力必须受到制度的约束和公众的监督,否则,不管初衷多么高尚,都有可能滑向腐败的深渊。

三、信仰危机:禅堂木鱼声被资本轰鸣所掩

佛教倡导“看破放下”,追寻“无我”之境,然而在释永信掌管下的少林寺却走向了一条全然相反的道路——过度商业化致使信仰本质发生异化,禅堂的木鱼声渐渐被资本的轰鸣所遮蔽。这一信仰危机不但体现在寺院经济的扩张上,更深入地显现在价值导向的扭曲以及宗教功能的退化方面。少林寺身为禅宗祖庭,本应是修行悟道的清净之所,却在释永信的主导下变为年收入超十亿的商业帝国,拥有706项注册商标、60多个海外文化中心,甚至涉足房地产领域。这种商业化的过度拓展让少林寺逐渐失去了宗教场所的神圣性与纯粹性,沦为消费主义浪潮里的又一个商业品牌。

信仰危机的关键表现为宗教价值与商业价值的颠倒。在健康的宗教生态中,经济活动应服务于宗教活动,维持寺院基本运转即可;但在释永信模式下的少林寺,这种关系被完全颠倒——宗教活动成了商业推广的手段,信仰价值被工具化。少林功夫全球巡演、少林文化产品大规模售卖、少林品牌广泛授权,这些商业行为虽扩大了少林文化的影响力,可当它们成为主导而非辅助时,僧人的修行本质就被异化了。释永信本人从“禅师”到“CEO”的身份转变,正是这种价值颠倒的典型象征。正如学者所指出的,释永信事件暴露了“宗教现代化困境”:当资本侵蚀信仰的神圣性,宗教就面临生存根基的危机。

信仰危机的另一个层面是宗教伦理的彻底溃败。依据少林寺管理处的通报,释永信“长期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且育有私生子”,直接触犯佛教根本戒律(如色戒、不邪淫戒)。更令人惊愕的是,举报材料表明1993年释永信与女子刘某英生女,孩子户口落在其弟刘应彪名下。若查证属实,这不仅是对佛教戒律的公然违背,更是对宗教伦理的完全颠覆。佛教强调“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僧人应带头践行清净梵行,而作为一寺之主的方丈却率先破戒,其对信众信仰的伤害不言而喻。中国佛教协会在公告中以“性质十分恶劣”、“严重败坏佛教界声誉”、“损害出家人形象”等表述表达了对这一行为的强烈谴责。

信仰危机还体现在宗教公共性的丧失。寺庙作为公共信仰空间,本应向所有信众开放,给予精神寄托和道德指引。然而,随着少林寺的商业化扩张,其公共性逐步被排他性所取代。2022年少林寺关联企业河南铁嵩数字科技有限公司以4.52亿元竞得郑州郑东新区商业地块,引发“佛门进军房地产”的广泛质疑。这种大规模商业地产运作,与佛教“少欲知足”的基本教义形成鲜明对照,也让普通信众对寺院的亲近感转变成疏离感。当信众看到方丈亲属把控重要职位、寺院资金流向不明时,他们对宗教机构的信任必然遭受严重损害。信任一旦缺失,信仰便成无源之水,这是释永信事件给整个宗教界带来的深刻教训。

从更宏观的视角来看,释永信事件所反映的信仰危机是当代中国宗教面临的普遍挑战。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如何既保持宗教的健康发展,又避免过度商业化带来的异化,是各个宗教共同面临的难题。基督教会的商业化运营、道教宫观的旅游开发、伊斯兰教清真寺的经营性活动,都不同程度地面临类似问题。不同的是,少林寺因其国际知名度和释永信个人的高调行事风格,使这一问题表现得更为集中和显著。释永信从“改革先锋”到“破戒者”的坠落轨迹,给所有宗教场所敲响了警钟:缺乏信仰内核的商业化,终将导致宗教本质的异化和公信力的崩塌。

值得注意的是,信仰危机并非不可扭转。中国佛教协会对释永信的快速处理,释放出“从严治教”的积极信号。社会各界对“查查富和尚开豪车现象”的呼吁,反映出公众对纯净信仰的期望。这些因素共同构成了信仰重建的社会基础。历史表明,佛教在中国两千年的发展历程中曾多次遭遇危机,但总能通过自我革新重获生机。东晋道安确立僧制、唐代百丈怀海制定清规、近代太虚大师推动“人间佛教”,都是佛教应对时代挑战的自我调适。释永信事件或许能够成为当代佛教回归本真、重建信任的转折点,前提是整个佛教界能够从中汲取深刻教训,推动实质性的改革与净化。

四、制度反思:监督缺失与宗教治理现代化

释永信案绝非个体偶然的堕落,而是制度缺失长期累积的必然结果。这一案件暴露出宗教团体在内部治理、财务监督以及权力制衡等方面存在系统性缺陷,急需通过制度化、法治化途径进行根本性变革。剖析释永信能在长达40年的时间里逐步把少林寺变成“商业帝国”的缘由,内部监督机制失灵是最为关键的因素。传统丛林制度中的“羯磨”民主议事规则被削弱,方丈权力过度集中,缺乏有效的内部制衡机制。在此情形下,释永信得以安排其四弟刘应彪长期担任少林慈善福利基金会秘书长、少林书画院秘书长等重要职位,形成事实上的“家族化”管理,而寺内僧众难以对这种任人唯亲之举提出有效异议。

财务监督的缺失是制度漏洞最为明显的体现。少林寺年收入超十亿元,然而这些资金的流向缺乏透明度与外部监督。2007年少林欢喜地有限公司成立时,复杂的股权结构就埋下了隐患——少林实业公司出资40万元占股80%,释永信四弟刘应彪出资10万元占股10%。2009年股权变更为河南少林无形资产管理有限公司(释永信控股)持股80%,刘应彪持股10%。2012年,刘应彪将股份转让给释延洁,名义上是因“身份敏感”,实则可能为规避监督。这种财务不透明的操作方式,使得寺院资金与关联企业界限模糊,挪用路径难以追溯,为侵占集体资产创造了条件。直至2022年刘应彪才完全退出少林欢喜地公司的持股,而此时问题已经累积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外部监管的滞后与无力同样值得深思。早在2015年,释永信就遭到弟子释延鲁实名举报“包养情妇、私生女”等问题,但当时的调查结论称“无个人侵占证据”,问题被暂时掩盖。2024年网传“释永信之子接班”谣言,少林寺虽报案辟谣,却未能从根本上消除公众质疑。这种监管响应不足的状况,使得问题不断累积,最终导致2025年的全面爆发。据通报,本次调查首次通过DNA等技术锁定生物证据,在司法程序上取得突破。这一对比表明,宗教领域的监管必须依靠现代法治手段和科学技术,而非仅靠传统道德约束或内部自查。

宗教治理现代化的核心在于法治化与透明化。释永信案发生后,舆论场中“查查富和尚开豪车现象”的呼声很高,反映出公众对加强宗教领域监管的普遍期待。中国佛教协会此次快速响应,被视为“从严治教”的信号,但仅靠个案处理远远不够,必须建立长效机制。具体而言,应当推动全国寺院财务公示制度,引入第三方审计机制,确保宗教资产的合法使用;完善宗教教职人员的任职资格审核和行为规范,建立退出机制;健全宗教团体的民主管理机制,防止权力过度集中。这些措施的本质是将现代管理理念和法治原则融入宗教治理,在尊重宗教信仰自由的前提下,确保宗教活动在法律框架内健康有序进行。

权力制衡机制的构建尤为重要。释永信能在少林寺形成“一言堂”局面,根本原因在于缺乏有效的分权制衡。传统丛林的“两序”制度(东序、西序)本是一种权力平衡设计,但在现代寺院管理中未能有效运行。未来改革应当强化宗教团体的民主管理属性,建立决策、执行、监督相互制约的内部治理结构。可以借鉴公司治理中的“三会一层”模式,在寺院中建立类似僧众代表大会、寺务委员会、监督委员会的架构,实现决策民主化、执行专业化、监督独立化。同时,应当明确规定宗教领袖的任职期限,避免终身制导致的权力固化,从制度上预防“家长制”管理的形成。

宗教治理现代化还需要社会监督的有效参与。释永信案表明,仅靠内部监督和行政监管难以完全防范宗教领域的违规行为,必须引入媒体监督、公众监督等社会力量。应当建立健全宗教事务信息公开制度,保障社会公众和新闻媒体对宗教团体依法活动的知情权和监督权。同时,宗教团体自身也应增强透明度,主动向社会公开重大事项和财务状况,以公开促规范,以透明保廉洁。这种“阳光治理”模式,既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契合宗教净化提升的内在需求。

从历史维度来看,释永信案是中国宗教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一个重要节点。历代王朝对宗教管理都有一套制度设计,如唐代的“僧官制度”、明代的“度牒制度”等,旨在既保障宗教信仰自由,又防止宗教势力过度干预世俗事务。当代中国推行的宗教事务管理法治化,是这一历史传统的创新发展。2020年修订的《宗教事务条例》强调“保护合法、制止非法、遏制极端、抵御渗透、打击犯罪”的原则,为宗教健康发展提供了法律保障。释永信案的依法处理,正是这一法治框架下的正常运作,体现了宗教事务管理在法治轨道上的不断进步。

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释永信案带给我们的最深刻启示是:再完善的制度,如果得不到有效执行,也只是一纸空文。未来宗教治理现代化的关键,是将纸面上的规定转化为实际行动,通过常态化、机制化的监督确保制度落地生根。只有当内部监督与外部监管、传统约束与现代法治、宗教自律与社会参与形成合力,才能真正构建起防止“下一个释永信”出现的制度屏障,推动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发展道路行稳致远。

五、人民觉醒: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释永信案的爆发并非偶然,而是民众长期监督、不懈追问的结果,彰显了社会正义力量的最终胜利。从2015年弟子释延鲁实名举报,到2025年中国佛教协会注销戒牒,十年间公众对少林寺商业化过度、方丈行为失范的质疑从未停止。这种持久的社会关注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监督压力,促使问题最终得以彻底查处。历史不断证明,在民众雪亮的眼睛面前,任何企图掩盖真相、逃避责任的行为都是枉然的。“手莫伸,伸手必被捉”不仅是一种警示,更是民众监督力量的生动体现。

舆论监督在这个案件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2015年举报风波里,“释正义”通过网络公开质疑释永信“侵占寺产、与多名女性通奸并育有子女”,虽然当时调查结论为“查无实据”,但舆论场中的疑问并未消除。2024年“释永信之子接班”谣言传出,少林寺虽迅速辟谣,可公众对少林寺“家族化”管理的担忧已经产生。到2025年7月26日,自媒体“媒派”爆料“中原地区某千年古刹的方丈释某某被带走”后,舆论迅速聚焦少林寺,形成强大的社会关注度。这种自下而上的舆论压力,成为推动案件深入调查的重要力量,体现了信息时代公众参与社会治理的新模式。

值得注意的是,公众对释永信案的关注点已从个人行为上升到制度反思层面。在社交媒体上,网友不仅讨论释永信的个人问题,更呼吁“彻查各大商业化寺庙”、“查查富和尚开豪车现象”,质疑“十年前举报为何不查”。这种从个案到普遍的思考,反映出民众对宗教领域系统性问题的深刻认识,以及对建立长效监督机制的迫切期望。公众不再满足于单个“老虎”被打,而是希望织密制度笼子,从根本上预防类似问题的发生。这种监督意识的觉醒与提升,是释永信案带给中国社会治理的宝贵财富。

释永信四弟刘应彪的“失联”现象,同样处于公众监督的聚光灯下。少林寺管理处7月27日晚间发布情况通报后,少林书画院方面随即表示无法联系到刘应彪,记者多次拨打其电话均提示“多次呼叫转移”。作为曾长期持股少林欢喜地35%的关键人物,刘应彪的突然消失引发广泛猜测。公众对此的高度关注,实质上是对案件彻查到底、不放过任何责任人的强烈愿望。“一个都跑不了”不仅是法治原则的体现,更是民众对公平正义的共同心声。

历史是由人民书写的,而正义是人民最基本的诉求。从古至今,那些鱼肉百姓、贪污腐化的权贵最终都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为民请命、清正廉明者则永远被人民铭记。和珅贪腐巨额财富,最终“和珅跌倒,嘉庆吃饱”;包拯铁面无私,至今仍被尊为“包青天”。释永信从振兴少林文化的“改革者”堕落为破戒违法的“阶下囚”,这一巨大反差再次验证了一个真理:无论地位多高、光环多耀眼,只要背离人民利益,终将被人民抛弃。中国佛教协会迅速注销释永信戒牒,并撤下其副会长信息,正是顺应民心、维护佛教纯洁性的必要之举。

释永信案也展现出当代中国法治进步与群众路线的有机结合。与2015年调查的“无实据”结论不同,本次通报明确指出释永信“涉嫌刑事犯罪,挪用侵占项目资金寺院资产;长期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并育有私生子”,并透露使用了DNA等技术锁定生物证据。这种变化既反映了调查手段的进步,更体现了司法机关对群众举报线索的重视与认真核查。法治的权威正源于这种对每一条线索、每一个证据的严谨对待,源于不枉不纵、公正司法的坚定决心。“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这句法律格言在释永信案中得到了生动诠释。

从更广阔的视角看,民众对释永信案的关注和监督,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实践。和谐、公正、法治、诚信等价值理念,在这一事件中得到了集中体现。公众不仅关注案件本身,更期待通过这一事件的彻底查处,推动宗教领域的正本清源,促进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这种高层次的公众参与,已经超越了简单的“围观”或“吃瓜”,而上升为对社会公平正义的积极维护,对精神文明建设的自觉参与。这正是当代中国公民意识成熟的重要标志。

释永信案终将尘埃落定,但它留给我们的启示经久不衰: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正义的守护者。在任何领域,只要民众监督的眼睛亮起来,任何违法乱纪行为都无处遁形;只要民众参与的热情高起来,任何改革攻坚都有源源不断的动力。从“打虎拍蝇”的反腐败斗争,到宗教领域的净化提升,正是亿万民众的积极参与,构成了中国社会治理最坚实的基础、最强大的力量。展望未来,随着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不断发展,随着社会治理共同体的持续构建,民众必将在更广领域、更深层次上发挥监督作用,推动中国社会在公平正义的轨道上不断前行。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一个都跑不了!”——这不只是对违法者的警告,更是对正义必胜的宣言,是历史规律在新时代的最强音。释永信案的查处,再次验证了这一铁律的永恒真理性,也必将激励更多人在各自岗位上洁身自好、廉洁奉公、谦虚谨慎、严以律己、恪尽职守,共同守护我们社会的清风正气。